“红霞姐，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巧的事情呢。”宋新璩兴奋地一边抛着手里的橘子，一边对正在削苹果皮张红霞说。</br></br> 刚刚得知，原来他们mama的名字里也有一个霞字。</br></br> 张红霞看着面前活泼的女孩，心里的内疚、担心，慢慢都一点一点汇聚成怜爱。</br></br> 张红霞把削好的苹果一分为二递给宋新璩，起身去卫生间清洗刀具。</br></br> 旋转门把，她看着床上的女孩，十六岁的年纪，面前的天空却不足两平米。</br></br> 她好像习惯了背对门，面朝蓝天，听见动静，再喜悦地回身。</br></br> 张红霞突然觉得，只因为她的笑容，也应该多来看望她。</br></br> 宋新璩很健谈，热情地和张红霞聊了很多。</br></br> 期间，张红霞接了一个电话。</br></br> 阿军说，花佛捉到了，等她处置。</br></br> 与宋新璩告别时，她脸上有些掩盖不住的失落，张红霞心想可能她太寂寞了。</br></br> 她握着宋新璩的手，保证，明天，明天我还来看你。</br></br> “嗯！红霞jiejie再见。”</br></br> 房门数不清被关闭了多少次，这里再次只剩下她一个人。</br></br> 宋新璩靠着枕头慢慢躺倒下去，头上的帽子被蹭开，露出白皙的头皮，她伸手在桌上摸到一个盖倒的相框。</br></br> 她轻轻抚摸着相片上的年轻女人，眼泪从眼角滑出，在枕头上晕开。</br></br> “mama，mama。”宋新璩额头靠近相框，抵在冰凉的镜面，像靠在mama胸前。</br></br> 这是哥哥送她最棒的一次生日礼物。</br></br> *</br></br> 地下室。</br></br> 张红霞穿过狭窄的暗道，推开铁质的大门，不足十平米的房间内，灯光幽暗。</br></br> 房顶淅淅沥沥的渗水，落在瓷砖上，发出渗人的声响。</br></br> 花佛看样子已经被教训过一顿了，四肢被捆在凳子上，脑袋耷拉在一边。</br></br> 张红霞勾勾手指，身旁人一桶冷水浇上去，花佛胸前的血渍被冲刷开，没有做过止血处理的伤口又开始汩汩冒血，他疼得嘶吼，挣扎着苏醒过来。</br></br> 看清面前的众人后，花佛本就苍白的脸更是失了血色，“放了我，我把昌岚街的五家店的股份都给你……”</br></br> 张红霞勾起唇角不语，拿着一把长刀，上前围着他打转，好似在寻找最佳上手位置。</br></br> 花佛像只落水狗，再无从前气势，苦苦求饶，“张红霞，我把我手里的有的全给你，再给你一百万现金……求你放过我……”</br></br> 刀刃的冷意贴着脖颈一转而过，花佛吓得哆嗦，开始尖叫，“张红霞，你想清楚，我背后可是向老总，你敢碰我，他不会放过你的……”</br></br> “向辉？”张红霞嗤笑一声，抓过身旁的报纸一把甩在花佛脸上。</br></br> 纸张在他眼前缓缓飘落，花佛努力伸长脚尖把地上的报纸够到跟前，一低头，第一版面的四个大字吓得他瞳孔骤缩。</br></br> “向辉现在要告老还乡啊，你说他还有没有心情管你？”张红霞手腕一转，一排血珠滋滋冒出来，张红霞提手，狠狠刺入他右肩，“这里是你欠我兄弟的。”</br></br> 利索抽出，划至左肩，刺入，“这里是你欠我的。”</br></br> “还有这里，这里。”身后人捧着烧红洛铁和一把大剪刀靠近。</br></br> 张红霞拍拍他的脸，又隔空指了指他下身，“我都要你一个不少的还回来。”</br></br> 身后的凄厉喊叫一旦停止，便是一桶水泼过去，直到花佛清醒，再继续。</br></br> 做完这一切，张红霞并无想象中的放松，她冷着脸擦干手，忽然感到一阵疲累，无论是身体上的，还是心理。</br></br> “霞姐，真不要我送你。”</br></br> “不用。”张红霞仿佛被噎到，喉咙里有一股气，上不去下不来，她重重呼出一口气，打算回家泡个热水澡。</br></br> 小区楼下，她急着上楼，来不及注意头顶房间早已亮起的灯火。</br></br> 直到门外换鞋时，看见那双男士皮鞋，张红霞怔了几秒，下一瞬她站起身，说不清心理什么感受。</br></br> 她按下向下的电梯，等待电梯的时候，房门开了。</br></br> 一个月没见的赵诚，探出头看见她的第一秒，眼中便绽出光芒。</br></br> 他激动得赤脚走出，一把拥住她，“我回来了。”</br></br> 赵诚像抱孩子一样托住张红霞屁股，把她抱进屋来，将她抵在墙壁，吻了很久。</br></br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