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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北地寒凉,土地贫瘠,屹人性情粗放,又多不擅园艺。
  因此即使夏季,放眼屹国都城上下,也是满目荒凉。
  但不同于大夏,屹国境内很少见乞丐。
  很多活不下去的人,即使卖身给贵族当奴做婢,打死也不愿意上街乞讨。
  因为所有人都知道,在这个国家,每当日出之时,都会有一批无家可归之人,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。
  战争阴霾笼罩之下,唯有一户人家是例外。
  格西站在爬满藤蔓的院墙外,犹豫了片刻,抬起手,正要敲门,忽闻墙头上传来一阵窸窣动静,不禁抬头望去。
  一阵清脆铃铛声由远及近。
  那深绿的枝叶间,探出一只熟悉的毛绒绒脑袋来,嘴里叼着一只不知从哪儿捕来的鸟雀,胡须上还黏着带血的羽毛。
  格西挑眉一笑,无奈道:“就说这些日子怎么见不着你,原来是跑这来混吃混喝了。”
  “来。”他冲猫儿招手。
  正在玩弄那只死鸟的猫儿抬起头,毫不犹豫地放弃了到手的猎物,敏捷地跳进了他的怀里。
  “好姑娘。”
  格西满意地抱着它,挠了挠猫儿的下巴。
  尽管手背上还有几道被挠出来的血痕尚未完全愈合,他却浑不在意。
  “格西大人!”
  听到门口动静的管家匆匆跑来开门,一看到抱着猫的格西,还有他身后一群全副武装的金甲武士,立刻慌张解释道:“老爷他今日又去外寺上香了,您等一下,我这就叫人去报信……”
  “不用,等他回来吧。”
  “可万一老爷他又走错了……”
  “不用万一,我派人去盯着他了,迷不了路。”
  格西抱着猫,给身后的护卫们打了个手势,叫他们在门口候着,自顾自地穿过院子,走进了正厅内。
  刚坐下,他就感觉到了一阵清风拂面,夹杂着湿润水汽的润泽空气灌入肺腑,使人精神为之一振。
  格西仔细观察后,发现是因为此处的格局暗藏玄机。
  无论是窗棂的高度、墙壁的位置,还是廊桥下水池涌动的泉眼排布,似乎都被人精心计算过,其中巧思,着实令人惊叹。
  他环顾四周的小桥流水,和连在宫中都难得一见的千花竞开、一派勃勃生机之景,忽然撑着下巴,薄唇勾起一抹弧度。
  他朝不知所措呆站在旁边的管家问了一句:“这些,都是你们老爷布置的?”
  “是,是,”管家小心翼翼地问道,“大人,有什么问题吗?”
  他还以为是格西看不惯这种南夏的园林风式,赶忙道:“要是您不满意,等老爷回来我就跟他说,叫他把这些都推翻重建。”
  “我有什么不满意的?这地方不错,按照南夏人的说法,就是风水好,”格西懒洋洋地说道,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怀中猫儿的脊背,“只是外面都打得昏天黑地了,他不把图纸交出来,还有闲心折腾这些,看来是有恃无恐啊。”
  “你说,我是不是太宽纵他了呢?”
  管家不敢接话,只好赔笑。
  格西又瞥了他一眼:“我把你派到他身边,可不是叫你给他当老妈子的,说说看,他最近和南边可有什么联系?”
  “这个……”
  见管家犹豫,格西原本不甚在意的表情微微一变。
  “真的有?”
  他直起身,冷声质问道。
  兴许是周身骤然变化的气场吓到了怀中的猫儿,它尖利地喵呜一声,在格西手背上狠狠挠了一记,动作飞快地窜了下去,只一眨眼,就不见了踪影。
  格西在管家胆战心惊的目光中,盯着自己血淋淋的手背,忽地笑道:“果然,有些玩意儿,就是养不熟。”
  “说说吧,他都给那边写了什么?”
  他接过管家递来的帕子按在手背上,任由鲜血染红了丝帕,又恢复了方才那一副懒怠的表情,但眼神却不复来时的温度,浅色的瞳孔犹如一双毒蛇般盯着管家,似笑非笑地问道。
  管家浑身发凉,战战兢兢地复述了一遍信中的内容,不敢有半个字欺瞒。
  眼前这位大人,可是在陛下昏迷后,第一时间率人封锁宫廷,当场杀了几十位贵族高官的狠角色!
  这几日,屹国都城人人自危。
  太阳升起后,扒了皮的反对派被游街示众;太阳落山后,那些乞丐和流民被拉到城外的炮场,被神机挫骨扬灰。
  这也是身为监视者的管家,对卢及这个囚徒又敬又怕的原因。
  一方面是因为格西对他的态度暧昧,言谈举止,都如对待座上宾一样客气,却也从未真正信任过,各种软中带硬威逼利诱,叫他着实有些摸不清头脑;
  另一方面,便是他曾亲眼目睹过,炮场那些“靶子”的惨状。
  那次之后,每当看到卢及这么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夏人,握着笔坐在书斋里埋头写写画画,管家总是会回想起那幕血肉碎石横飞的可怖画面,喉咙中涌上一股生理性的反胃。
  他在说完后,还以为格西终于耐心耗尽,准备处理卢及了,谁知格西看上去倒还挺高兴的,还反问了他一句:“就这些了吗?没有别的了?”
  “……大人,没有了。”
  管家不太明白,格西说的“别的”是什么意思。
  在他看来,好吃好喝,高官厚禄,美女钱财,格西对卢及几乎是有求必应,但这么多年过去,卢及依然对南夏的故人念念不忘,对格西的态度,却只是比爱答不理好了那么一点点。
  就算是再厉害的人才,也该放弃了吧?
  “这么多年没写信回去,突然又开始,我还以为,他是知道……”格西哼笑一声,后半句几不可闻。
  他显然心情非常不错,还叫守在外面的金甲武士去皇宫里取来最新进贡的南夏茶叶,说等卢先生回来了,叫他尝尝鲜。
  虽然北屹与南夏开战,明面上也停了贸易,但两国的商人总有办法暗中运来最好的商品,再送给上层的贵族们挥霍享受。
  至于为什么格西能直接大摇大摆地取走皇室贡品,这点在场没人有胆子提问,除非是嫌自己活得不耐烦了。
  进宫的人走了,格西闲来无事,便自顾自地在卢及这宅子里逛了起来。
  他看得最久的,一个是院子,一个就是卢及待得最久的书斋。
  卢及摆在架子上的每一本书,格西都拿下来,飞快地翻了一遍,管家默默地站在旁边,觉得他这番动作不像是好奇,更像在搜查里面有没有夹带别的纸张。
  因为这里的每一本书,几乎都是格西大人买给卢及的。
  里面的内容,他本该最清楚才是。
  “看不懂,”格西合上最后一本,感叹道,“若是我能看懂,想必屹军定能大破南夏,那宗策,也早就被治从将军绑来王庭祭旗了。”
  他走到墙角的博古架上,看到那里放着一盏香炉,俯身掀开盖子,闻到其中气味,顿时皱眉。
  “这是什么?”
  管家:“回大人,是醒神香。”
  “谁给他的这东西?”格西冷声问道。
  管家下意识道:“老爷说这东西好用,而、而且,这不是您当初带给……的贡品吗?”他含糊省略了“陛下”二字,又紧接着问道,“难不成,它有毒?”
  格西扯了扯嘴角:“没毒。”
  他从香炉里捻起一抹香灰,轻吹一口气,任由指尖的灰烬粉末被风吹散。
  “只是这东西,只要人用了,就免不了会依赖,点上一晚不睡也只是些许疲乏,等次日太阳升起,还会因为地气生发,短暂精神亢奋一阵。长期以往下去,精血都要被活生生熬干,不知不觉就会从活生生的人变成一具枯骨,还找不出缘由来。”
  不然,他为什么要费那么大的力气,不惜一切代价,也要把醒神香流通到大夏上层去?
  年少时母国覆灭,他带着妹妹出逃,几度濒死,全凭一身识人断相的本领活到今天。
  加之,他从前也是锦衣玉食的储君,因此最了解这些上位者的心思。
  北屹的皇帝性情好大喜功,那便用美人和财宝诱惑他;大夏的皇帝多疑暴戾,那就游说他身边那些会阿谀奉承之人,给他进献丹药。
  只可惜,中途他不知为何反应过来,停了那丹药。
  但也没关系,格西想。
  史上励精图治的君主,大多都不长命。
  他一直在关注着大夏朝廷的变化,在这几年的时间内,他们处理政务的速度比原先快上了至少三倍不止,潜伏在大夏境内的探子每次带来消息,都在抱怨能钻的空子被堵上了,好不容易笼络的官员,也因为各种原因,不敢、不能甚至是没时间与他们接触,叫先前的投入白白打了水漂。
  次数一多,格西便果断换了策略。
  他把关注的目光,投向了大夏的下一任储君。
  一个手腕铁血、雷厉风行的君主,手下肯定有几名忠心耿耿的能臣干将。
  同时,也往往会有一个无能的继承人。
  然而世上没有人会认为自己无能,更何况是一国之君。
  因此他上位后的第一件事情,就是通过清洗前朝留下的班底,来树立自己的威严。
  格西很清楚,宗策此人,绝对是不世出的名将,是当之无愧的屹国劲敌,甚至连屹国引以为傲的克勤治从等大将,都要逊色他三分。
  但只有名将并不足以令他生畏。
  最可怕的是,名将遇伯乐,君臣两不疑。
  所以他迟迟压着那张祁王送来的血书,引而不发,正因为知道这份血书只有交到对的人手中,才能发挥最大的作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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